“咋回事?”
    我赶紧问他,他还没来得及说话,整个人又沉到水底,只剩两只手不停拍打水面,我起身看过去,只见有一团阴影在王瘸子的下面。
    水底下有东西!
    我来不及多想,赶紧找了一根木棍,伸到王瘸子的身前。
    “抓住了!”
    可是王瘸子却已经沉入了水底,再也没了动静。
    “啧……”
    我扔掉木棍,把上衣一脱,猛的扎进了水里!
    冰凉刺骨的河水让我打了个哆嗦,我屏住呼吸,睁开眼睛看着水底,在身下看见了爬在水底一动不动的王瘸子。
    我赶紧游到他身边,双手架着他的胳膊把他往上面拽。
    当我重新浮出水面,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,总算松了口气,这趟买卖可真不划算!
    等我把他推到岸上以后,我也抓着岸边的水草往上爬,可刚准备爬上去,水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!
    那个东西力气很大,死命的把我往河里拉,我一个没留神,水草被连根拔起,整个人也被拖拽进了水底!
    我回过身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拽我,当我看清的时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!
    刘二妮双手抓着我的脚,咧着大嘴盯着我笑,一个个气泡从她的嘴里往上冒,一边笑一边把我往水底下拉!
    我都没弄清这娘们儿什么时候下的水,我说刚才在岸边怎么没看见她!
    我弓腰抓住她的头发,用膝盖用力顶她的脸,可她的双手却像老虎钳子似的,力气大的邪乎。
    没别的办法了,水里阻力实在太大,我抓住她的胳膊肘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!
    紧接着,她的胳膊肘被我硬生生拧脱臼,正常人如果被来这么一下,怎么着也得疼晕过去,可她好像没事人似的,一看就是中邪了!
    我一脚把双手耷拉着的刘二妮踢到一边,紧接着在水底摸。
    而在一个汇水湾处,一块大石头的缝隙里,我终于摸到了什么,猛的拉出来一看,那是一条蛇的标本,足足有两尺长。
    “嘭!”
    我钻出水面,把刘二妮也扔到了岸上,我也抓着那条蛇的标本上了岸。
    接着就是把王瘸子给弄清,这家伙体格真不错,吐了两口水迷迷糊糊总算是醒过来了。
    “咋……咋回事!”
    王瘸子猛地坐起来,又因为用力过猛,吐了几口水。
    “你们家这是惹了什么人,还给你们家搞上压胜了?”
    “啥啥是压胜?”
    “俗话说得好,一命二运三风水,人的命天注定,但这个运和风水都可以从后天改变,压胜就是通过放器物来改变阳宅风水局,说说吧,惹着谁了?”
    我说的话王瘸子听的迷迷糊糊的,我看他表情确实是不知道。
    “得,刘麻子现在在哪?”
    “死了,拿着另一只绣花鞋打算去镇上卖,刚好碰到塌方,给活埋村口山底下了。”
    我看了看天,现在两点多,离晚上还有点时间。
    便吩咐王瘸子,准备上山!
    把从古墓里偷盗的陪葬品全部拿回去,已经卖了的换成纸人纸马和一切祭祀用品,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媳妇的命。
    看得出来,王瘸子对自己媳妇是真好,眉头都没眨一下,家里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去了棺材铺,家里的房子也抵了出去。
    到了晚上,刘二妮被安排在邻居家里,防止她犯病又寻死觅活。
    而我和王瘸子,带着四个精壮小伙,挑着四个扁担的东西就上了山。
    刚刚上山,山上就起了雾,走了好久也没看见古墓的位置。
    “你确定是这条路?”
    我又走了一段,前面漆黑一片,手电筒的光也照不了多远。
    “没错啊,我还来过一次呢。”
    王瘸子累的哼哧带喘的,那四个小伙也累的够呛,一路上被蚊子咬的浑身都是包,现在又痒又累。
    “先别走了。”
    我停下来,拿着手电四处照,手电的光里突然出现了一条通体灰色的蛇,吐着信扭动着身子,因为被手电照着,行动的速度也慢了下来。
    我喜出望外,赶紧走过去,一脚踩在蛇的脑袋上,然后掐住了它的七寸。
    接着我掏出一把刀子,把蛇的眼睛剜了下来,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,挤出一滴血来,滴在蛇的伤口处。
    蛇的眼眶在接触到血的那一瞬间,蛇身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。
    “老板,你这是干啥?”
    王瘸子有些不明所以的问我。
    “蛇属阴,人血属阳,挖了它的眼睛,再滴人血,它就会靠着本能往阴气重的地方钻。”
    说完,我把蛇丢在地上,刚一扔在地上,这条蛇便飞速的往前面爬去。
    “跟上了!”
    我没等其他人,拎着手电就跟着蛇冲了出去。
    走了不到半个钟头,前方出现了两棵桑葚树,而那条蛇也是冲着桑树去的。
    桑树又称之为鬼树,有桑树的地方不一定有坟,但有坟的地方一定有桑树!
    果不其然,在这两棵桑树的下面,是一个被挖开的坟坑,隐隐约约还能见到一个棺材躺在里面。
    身后的王瘸子和四个小伙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,当看到桑树的时候,王瘸子很兴奋。
    “就是这嘞!”
    “哎王叔,那树上咋有啥东西在动啊?”
    一个青年疑惑的问了一嗓子,接着拿手电往树上打,这不打不要紧,一打在场的所有人头皮都开始发麻。
    那树上,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毒蛇!
    那些蛇密度大的惊人,就好像破开被套的棉絮,一坨又一坨。
    “我嘞个亲娘啊……”
    王瘸子吓得腿肚子直突突,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,蛇这东西在农村很常见,但这么多的蛇聚在一块还是头一遭。
    “我不是让你带了两坛雄黄酒吗,带来了没?”
    我问王瘸子,他点了点头,说带了,还特意多准备了两坛。
    “你把酒倒坟坑里去。”
    “哦……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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